祂領我走出憂鬱深谷

有天晚飯後,我疲憊地坐在書桌前,突然有個聲音跟我說, 我的生命只剩下最後一口氣,僅夠我做一件事,事情做完我的命也完了。 我想了想,我決定用這最後一口氣,走到學校校牧室求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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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 陳宗福(高雄市)


 

因著上帝的愛,我鼓起勇氣寫下自己飽受精神折磨、走出憂鬱深谷的故事,願能成為他人的幫助。 這事發生在我讀碩士的時期,那時的我尚未信主……

越掙扎越憂鬱

我必須先說,我的憂鬱症並未經過醫師診斷,而是自己的觀察。為何我自認有憂鬱症呢?那時的我有嚴重的睡眠障礙,每天只淺睡兩三小時,有時甚至只是閤眼並未入眠。我完全沒食慾,整個人瘦了一圈;兩顎牙根二十四小時緊咬;經常有一些不合理的幻覺,腦袋很難進行思考,心中常充滿惶恐、驚愕、焦慮、不安、哀傷與憂鬱的情緒。我並未特意去想負面的事,但負面情緒卻自動盤旋在我腦中,趕也趕不走。看似簡單之事,哪怕只是拿垃圾去丟,都要花上我許多心力,整個人常僵滯在那裡。

我對人群早已失去興趣,尤其在歡樂場合中,常覺得自己格格不入,即使都是熟人也一樣。我變得非常怕「痛」,不論是心理或生理上的痛,因為憂鬱症已擊垮了我,讓我無法再承擔多餘的痛。我常想著該如何讓自己放鬆,或試著轉移情緒,哪怕是利用「噁心」來暫時替代憂鬱(這也算是一種放鬆),但常常徒勞無功。相信有憂鬱症的朋友,對我說的這些狀況應該都不陌生。

剛開始,我自認可以熬過這一切,力圖振作,想透過自我激勵來戰勝憂鬱。但事實上,我越是掙扎想擺脫,憂鬱的症狀就越糟糕,惡化速度也越快。不知從何時起,每天早上起床時就出現這種想法:「如果今天出門被車撞死,那該多好?」這只是初期的症狀。到後來,我不得不放棄掙扎與努力,承認自己已經徹底成為一個廢人,路上的野狗可能都過得比我還好。生命對我而言,彷彿只是等死,我活得猶如行屍走肉。

剩最後一口氣 

有天晚飯後,我疲憊地坐在書桌前,突然有個聲音對我說,我的生命只剩下最後一口氣,僅夠我做一件事,事情做完我的命也完了。我想了想,決定用這最後一口氣,走到學校校牧室求救,也因此遇見救主。

後來我最喜歡做的事,就是到教會做禮拜、參加小組,因為主日講道時,牧師一開口,我就睡著了,這是我整週睡得最香甜的時候,一小時睡眠勝過整週,而小組聚會是我整週食慾最好的時候,憂鬱情緒一掃而空。

有次台上講員用約瑟的故事,勉勵大家要「定睛向主」。我把這句話聽進去,默默對上帝說:「主啊!我已經是一個沒用的人,做不了任何事,但要我雙眼注目向祢,這件事我還能做。」就這樣,我每天靈修、專注讀聖經,等待上帝的改變。

很快地,我面臨一個「做決定」的難題。我告訴自己,既然要定睛向主,就不能再以舊的思維做決定,應該遵行上帝的話。生活中大小事,並未因我有憂鬱症就放過我,每件事分秒逼近,當我還在思索什麼是上帝的心意時,許多機會就這樣溜過了。慶幸的是,我因此免於做出錯誤決定,也隱約體會到定睛向主的意義。

在暴風中挺立

2009年一個颱風天,我在東海大學路思義教堂受洗,雖仍有憂鬱、恐慌症狀,但那天下午,我的雙顎竟奇蹟似地鬆開了,我知道那是上帝的作為。不久後發生美國次級房貸的經濟危機,家人要我打工維持學習花費,我相當驚恐,因為我連研究所學業都難以應付了,怎有辦法打工?

但上帝的語語臨到我:「孩子,就像你受洗那日領受的恩典一樣,我也要讓你在暴風中繼續挺立!」我仍然很害怕,不知能否撐過這場風暴。後來我在學校圖書館找到計時工作,每月約有五千元收入,勉強維持生活最低開銷。2010年暑假前,我意外找到回高職母校兼課的好差事,一週密集上課三天。奇妙的是,與這群青春洋溢的高中生在一起,我彷彿感染到他們身上的活力,自己也充了電,憂鬱症狀和頻率就越來越輕了。

後來,偶爾還是會有突如其來或毫無理由的憂鬱,但我知道上帝與我同在,每當我憂慮時,我就開口禱告,求祂用愛護衛我。憂鬱症宛如一個無限迴圈,且常伴隨著恐慌,但它並非絕症,多年來我靠著信仰終於擺脫它的干擾。

或許,此刻的你也正飽受憂鬱症的荼毒,如果是這樣,請你跟我一樣放心向上帝禱告,或請人為你禱告,上帝深愛每一個人,我相信祂的恩典和慈愛也必要臨到你身上。

【幸福練習】

憂鬱症很難受,幻想、幻聽令人難辨真偽,一個人獨撐很辛苦,

懇求上帝賜你加倍力量,走出來尋求幫助,你將發現自己並不孤單!

 

Image by jiao tang from Pixaba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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