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意義

Jamie(台東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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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26日第973期

最近看了一齣描述家庭關係的日劇,讓我回想起結婚前一段平淡又心酸的日子。

五年前結束一份工作後決定「回家」,我從沒有想過還會有這麼依賴家的一天。這個家經歷了爸媽的離婚,姊姊們相繼結婚,而我不願留下的狀況,剩下媽媽與弟弟擠在都市裡的單身電梯公寓裡。還在思考如何進入小小的十三坪大的空間時,卻發現我早已被母親一貫的包容給接納了。

台北是我的故鄉,卻是陌生的城市;習慣在外生活,早就不把它當故鄉,家人也像陌生的朋友,久久問候一下便草率道別。我當時願意回家的心情,其實只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,不讓人看到我狼狽又受傷的身影。

只是回到家竟發現,我投入了另一個戰場,那個對待彼此卻像對待敵人般的戰場。我們不願多給些愛,想關心對方卻把心裡話藏得很深,說出來只有傷害的言語。我時常在廁所或是棉被裡舔傷口,抱怨這樣殘破的家為什麼存在?家人為何住在一起卻又彼此傷害?家對我來說是什麼?家人的存在又有何意義?

我決定在婚前找出答案,用三年的時間跟家人真實的相處。從生活習慣的磨合、到有意無意地聊天打屁,或是一起出入做事情等等,與家人開始有了一種新的羈絆。

三年下來,我似乎學到了一個重要的人生功課,它是無數的爭吵與傷害,也是每次爆炸過後無奈的道歉與原諒;它是改變忽視傷口的習慣,也是決定不逃避而勇敢面對的轉變。

我從認識母親的過去與現在、了解弟弟生活模式與思想、在二姊的教會裡幫忙,與大姊因工作關係也經常見面,到願意面對爸爸的冷漠,重新建立關係,跟他分享、聽他說話及撒嬌……。家人似乎有了一些意義。

今年是我婚後第二年,體會了家庭的價值。過去我那無聊的自尊以為一個人什麼都可以,不斷抱怨家的不足、怨恨別人造成的傷痛,但漸漸地,我開始明白父母當初如何放下自尊為賺取微薄薪水養家,也了解他們如何放棄夢想,一心只要孩子健康快樂,更看見他們如何拋下光陰來陪伴我們成長。原來,就是不變的捨己,家才得以成為安全的所在。只是這份犧牲到底從誰而來?

我並不陌生耶穌為了人的罪成了代罪羔羊,被釘十字架為我們而死的犧牲,只是跟我家有什麼關係?時常不明白上帝對世人的愛,縱使有海那麼深、有山那麼高,都還是抽象的。可是當我看見母親一路辛苦走來,為我們所做的一切犧牲,才明白耶穌為世人而死是多麼偉大的事。祂的犧牲讓我能夠活出愛,我得了新生命能夠捨己愛人,能享受在成全別人時自己也得到成全的快樂中,更因為愛聚在一起,彼此成為幫助。這樣的聚集最小單位就是「家」,那個我總是想要得到溫暖、得到愛的地方。

能夠在結婚前把原生家庭的問題釐清楚的人其實不多,包括我在內。婚後發現,好多揮之不去的陰影來自於原生家庭的傷害,甚至影響了跟先生的關係。往往我會想到聖經上說「愛能遮掩許多的過錯」,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害和過錯而影響了生活,若是有愛,就像一把正確的鑰匙,把一直無法突破的門打開,走出。

改變對人的態度、相信家人朋友或是原諒包容,都是神使我重新省思自己能夠為家帶來什麼的過程。雖然,事情不是如此簡單,但神知道我們無法面對,祂願意陪伴在每次被揭開傷口的時刻,我們的情緒終將穩定並抱有盼望迎接未來,也會發現上帝是把過去的詛咒變成現今的祝福。仰望神是最好的醫治。

現在我喜歡與家人聯絡,也喜歡回家,不管家多大多小,只要能聚在一起就夠了。對於自己的家,我還有很多的期待,無論如何,我都希望每個人能為家帶來一點點犧牲的愛。

【幸福練習】

原生家庭沒有解決的情緒,常常被帶到下一個家庭裡。你說得出自己常爆發的情緒是什麼以及為什麼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