姊姊的菜園

安可(嘉義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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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月18日第998期

那天,搭了早班通勤火車到雲林找姊姊。姊姊跟姊夫開車來接我,我們先到鎮上菜市場逛了一圈,買了幾樣菜,又繞到一間園藝店。店面門口擺的盆栽,花的種類不多又不茂盛,實在很難引起人的興趣。不過,姊姊來園藝店目的不是買花,而是架上的蔬果苗栽。

小小園藝店,除了花的盆栽,還有各種蔬果苗栽,眼前的有青蔥、洋蔥、葉菜類,以及黑柿仔、聖女等不同品種番茄。只見架上洋蔥苗和青蔥苗小巧可愛,看起來都長得差不多,若不是貼上標籤和老闆娘說明,實在讓人傻傻分不清。最後,姊姊選購了一些洋蔥苗和黑柿仔番茄苗,希望帶回去種在後院菜圃,能有好的收成。

買好菜和苗栽回到家,時間也還早,我就和姊姊一起到後院的菜圃,把剛買回的洋蔥與番茄種下。姊姊熟練地拿起鏟子挖了幾個小洞,隨手把洋蔥苗和番茄苗放入洞中,並撥了一些土蓋上、壓實,三兩下就大功告成了。我在姊姊種好苗栽後負責澆水,也算是有幫上了一點忙。

姊姊家後院的菜圃,是姊夫和弟弟兩兄弟共同擁有,兩家分配不同的區域各自種植自家喜歡的蔬菜或水果。姊姊和她弟妹都喜歡種點東西,所以後院的菜圃植滿各類蔬果,除了菜瓜、南瓜、地瓜葉、空心菜、茄子、草莓、紫蘇、九層塔、蘆筍、川七、山藥、俗稱活力菜或日本枸杞葉的赤道櫻草,還有破布子、木瓜、龍眼、荔枝……等。隨著季節不同,菜圃會種上不同菜蔬,各種蔬菜有著不同形狀和顏色的葉片、花果,在不同季節展現不同風貌,彷彿在土地上變換不同的彩衣。這小小的菜圃真是奇妙,簡直像一座小型食物森林,提供兩家人的三餐所需。

以前,姊姊也曾在後院養了一群雞,這些活力充沛的雞,每天都會生下新鮮雞蛋,只是牠們不太受控制,有時候會在菜圃挖洞生蛋,有時又跳到菜瓜棚上搭窩,所以姊姊發現雞蛋時,常已被太陽曬到發臭而不堪食用了。有意思的是,姊姊雖然養雞,卻只吃牠們生的雞蛋,而不殺來煮,「那些雞養了這麼久,每天都生蛋給你吃,你怎麼忍心把牠殺來吃呢?」姊姊說。所以,姊姊家的一大群雞養到最後不是送人,就是壽終正寢,最後還讓牠們入土為安。養雞而不殺雞,大概也是難得一見的異類吧!

我放眼環視了姊姊的菜圃,發現有的區域果樹較少,陽光充足,很適合蔬菜的生長;有幾畦菜圃旁則有幾棵生長茂密的果樹,果樹下的菜圃陽光相對不足,蔬菜的葉子有點稀疏,似乎營養不良。不禁好奇問姊姊,這菜圃怎麼分?她指了指,有陽光的菜圃是弟妹的,她的菜圃則是果樹下這一片。

「妳的菜圃在果樹底下,沒什麼陽光照射,菜不是會長得比較不好嗎?」姊姊倒是不以為意,她笑笑地說,菜圃有果樹遮蔭,反而讓她在除草時不會感覺那麼熱,「菜只要夠吃就好了,做人不要太計較。」

保羅在哥林多前書13章說:「愛是不嫉妒……不求自己的益處。」姊姊的菜圃,讓我看見她那不計較、知足又溫順謙和的心。真實的愛,就顯現在簡單樸實的菜圃中。

【幸福練習】「你手若有行善的力量,就不可推辭。」今天就以實際行動為別人做好事,付出善意、體恤周遭人的需要。